嗣法门人济玑等编

南岳正续录卷上

法子谦卑牧请上堂睹史天上各各以天福力五百圣堂里虽则云蒸霞蔚虎骤龙骧礼乐文章珠辉玉润毕竟上无私盖下无私载因甚指天指地五言七字底只安在第三位高唱摩诃衍迥绝于百非底安得在第二位不舍道法而现行凡夫事者有何功干定该他是第一位随左右顾曰近日学者都不究所从喝一喝曰他从我口生他从我法生他得我佛法分不信且听古佛悬记蓦拈拄杖曰报尔铿锵一句长天山老子法中王儿孙个个薄尊贵卓一卓曰焰续灯联让大方便下座。

小参尔辈来到这里参老僧底禅即如老僧亲生下来底儿子无别古所称禅子是也今特至诚相问尔辈腰包行脚以来风风雨雨顶穿几槲笠踏碎几芒鞋忍饥耽渴触热冲寒情知尔辈端不在真如解脱菩提涅槃三贤十圣五果四向亦不在鲜衣美食凉箪厚茵精致玩物契好朋党何以故佛心菩萨心尚不许尔起何况起于世间之心然而说法不时尽成非法近来丛林所在不患无久修不患无积学不患无施设不患无文彩盖重于此则轻于彼毕竟禅子所重者在什么处老僧见今之师资尽皆轻其所当重重其所当轻究竟所当重者在心术所当重者在人品苟心术不端人品不卓虽禅道扬于面学问充乎腹如将宝物盛之秽器见者将掩鼻恶心谁肯敬重敢道禅子今日实实所重者在心虚在广量在恕己在容物所忌者在不张大德而证小非不矜安富轻视寒微不炫勤谋凌灭闲懒不挟浮焰欺诬真人不恃前行侮慢后哲不耽学问拨置证修文字之学不足以洞当人之性源甘露灭尝遭昭穆之训不可不慎又不得误听少室浮谈孤负己灵若道内不放出是教人胸负大宝泽不及于来学若道外不放入则宁甘虚腹不饮醍醐何况心如墙壁我相牢封毫无窍穴道从何入小参者家训也我若不择先后重轻徒负虚声教汝不务实学如患危症之人不急治其标一旦死亡徒曰固本一例罪归参苓则医非良医师岂真师呵呵曰汝等切实说来禅子所重者在什么处扑案曰道道。

上堂众中有一人出前嘘得两嘘是个汉子若只背地里话短长有一联奉赠乃敲香几曰殷勤送别潇湘岸归到家乡丧却心。

上堂不得平地吃交僧曰稽首赞叹道难及师曰迢迢十万程僧拂袖便出第二僧出曰从此屏绝闲缘随随昔昔倘有合于尊意师曰刻木作鹞曰特地下脚又遭错师曰何为哉徒然至此僧亦拂袖出师曰若之技止此尔良久熟视左右曰诸方所说非不美丽也下座。

早参举古德曰君但随缘得似风飞沙走石不乖空但于事上通无事见色闻声不用聋师左右顾曰窃自谓有可以助万一敢尘听览。

上堂举罗山和尚曾问石霜起灭不停时如何霜曰直须寒灰枯木去一念万年去函盖相应去全清绝点去罗山不契却往岩头处如前问岩头曰是谁起灭罗山于此有省师曰罗山困急不得不从乃若岩头臣愚不敢不服用其言至于石霜区区未尝不心爱其言然不敢为之讳其迂愚之责斯三人者皆未见其不可不敢曰可昔人可今人胡为而不可之昔人不可今人亦胡能而可之愿且委之太虚空听其触着磕着。

上堂举演和尚上堂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终而复始有猒有爱毕竟如何但管熟念师曰民之不见兵者二三十年矣。

晚参老僧当年在老和尚会里尝有两转三转语可敌他古时尊宿而今总记不得今早五更半睡半醒朦朦胧胧忆得老和尚有两句合乎古未必合乎今看他冬日示众曰松秀寒姿桂荣贞质学道人言真实行真实脚脚步步贵真实南岳不才客寓兜率也有两句奉答繁霜隆当夕悲风中夜兴寂寥段滋味何苦累儿孙。

早参言下脱生死效在什么处曰为之呜咽流涕师曰不孤正眼便合归堂曰丈夫作略甘施于此便出堂师曰拾着蜣螂粪弹第二僧出师即起身曰终无了日。

早参夜来一总睡不着今日劳倦之甚实是无能为也汝等既然簇簇上来奇名怪相肚皮里穷窘无聊不待言矣朴实头底殆将不兔若一味嘿然下去肯犯众人之怒而忍行此危事委实今日劳倦之甚又尝闻之古尊宿主法之义当死效力法门不当深闭固距一切处一切时宜尽力明示使一切闻知喝一喝曰但勿与诸方文字一处商量。

径山老和尚断七上堂蓦拈拄杖卓三卓曰俯仰天壤畴知此者随顾左右曰此个不可说不可说又不可说转山僧自己已腊月至今腊月几四十年矣如饮食一日断不得如衣服一日离不得嘻笑则嘻笑连昼夜怒骂则怒骂忘尔我千里万里亲同一室一室同心千里万里师法则刻刻为命祖道则事事共忧猛击香案一下曰岂我一人之伤大雅沦亡良久复左右顾曰你等作么生体理你等作么生消缴你等作么生忘情乃长声曰呜呼痛哉下座。

晚参闹市红尘煎熬不少还自忙忙贪生至老僧出曰秪这亦是错师曰事无一向曰出家人端为何事师曰不为别事曰毕竟何事师曰子期别后空千载霜月落崖流水寒。

佛成道日上堂世尊于周穆王三年癸未二月七日入正三昧至八日明星出时廓然大悟迄今二千余岁西国东天依样猫儿者不啻什伯孰不欲穷工极巧希图光扬厥祖究竟不仁之辞纷纷异说遂使眼目尽失其真老僧不惜笔墨希望今日返正若不从长计较难好下手星者五纬列宿之总名又曰星散也列位布散也一落比量即属外尘眼为六根之一星与眼根尘相离未经瞬息大其声曰奇哉奇哉其谁信乎卤莽又曰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支支离离吾惑滋甚直待楞严会上稍见长进道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叵奈后来依稀相似之徒又从而附会曰见不及处江山满目不睹纤毫花红柳绿白云出没本无心流水滔滔岂盈缩不知乌焉成马拈起拄杖卓一卓曰老僧伎俩止于此请大方高鉴果契世尊当年所见否脱或未尽颊上三毛窃取孔氏之意以补之曰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又卓一卓下座。

早参不可乱作次第祖宗纲要不肯揭榜于门入国须问禁既放下止静牌因什又探头探脑俊快底点着便行迟钝底推挽不动放你在两路有千佛旨说一句打个合同随喝曰两个扯来作不得一个。

小参万里无云罪不止于吃棒青天无处可逃身拜言红日影明朝缓缓到窗纱堪嗟行脚儿最苦是不见自己专怪底是他。

晚参野寺嫌无事雪飞念远人岂是衣单薄连年共苦辛良久曰开眼梦不到胸襟何日论卓拄杖下座。

小参迷闷不能入底师僧近前来众无对师曰古剑髑髅前。

小参众兄弟个个是一尊古佛秪是不肯承当撇下至重至爱遭他老秃奴带累今朝天台明日南岳不然苦苦来这里图个什么情知兄弟不是游山玩水看州府奢华难道单为片衣口食至愚之夫弗信也幸审思之幸再思之蹇蹇涩涩来这里死伴着老秃奴究竟图个什么若希图佛法佛法不在这里若从我学问老汉是贤劫佛中第一尊没学问底寻老汉好处他六十三年来在家出家从不要讨人说个好字寻是非老汉生成不落这两路捉他底败缺他却通身是个败缺你拟向眉毛上寻你拟向眼睛上寻向上寻错过向下底向下寻错过向上底若在皮肤上寻切莫认着老汉着底衣拟学乖巧乖巧莫若兄弟拟学扑实兄弟不甘扑实拟学直心兄弟家底心肠难得直曩谟观世音菩萨曩谟观世音菩萨你道一总不为这些毕竟来这里图个什么直饶道丝毫无希冀之心咦谩这老贼不得老汉也不肯孤负于你你但不得道如来三昧辟支佛不识辟支三昧阿罗汉不识我师南岳三昧我岂识乎咄你不闻是三昧者心不生灭住大慈力递相恭敬其至此者乃可识之不然苦苦来这里图个什么良久曰参。

小参拟举个古人因缘相问恐障却阇黎良久曰迷生寂乱悟无好恶得失是非一齐放下是好言语卓拄杖一下曰记取。

晚参无为而为神而化之三家村里无事汉子庶几近之你道决定是先哲之本原学道人自己佛性老僧那得不趋而避之起身便行。

晚参举鹿门示众尽大地是学人一卷经尽乾坤是学人一只眼以这个眼读如是经千万亿劫无有间断师曰吃饭噇眠屙矢撒尿是序分是正宗分是方便是流通拟议思量是妄想默而识之是昏沉终日在妄想昏沉两路直饶千万亿劫无少间断不但孤负如是之经直是孤负这一双眼鹿门老宿如何分解咄咄痴人前不可说梦话。

上堂举云门和尚上堂曰遇人即鼻孔撩天便下座师喝一喝曰岂深计哉。

兜率两序侍寮诸职请上堂文字殊胜不得活祖师意一往孤明本无形段差别智中求错却屋里佛几多弄光影触目成窒碍手上出来手上打口头出来口头打是我临济家法果然跨灶儿孙喝一喝曰好好共你商量莫道老汉恶发。

早参就人拣得不如明取自己僧出曰今后方知本来无事师曰 嗄之器曰红尘路上那讨闲客师曰更须三十年着力。

上堂有平地上陷人底手脚也便不好骤自先发要当知其隐匿所在而后无所恐再加之振刷磨淬使彼勇气消耗一躩躩开蔡州城百来个天大底吴元济不愁不束手就擒四方强项禅和自然丧胆震栗庶不忝于临济门墙喝一喝下座。

上堂喝一喝曰业识茫茫底汉子有耳还同风过树敢道他去古佛已远他若视同金刚王宝剑逆上三十三天望无色四空天隔十八重梵天在老子徐与之议词理若不甚乖谬复喝一喝曰想定不作斋后钟声又喝一喝曰你将谓天下之人皆不可以激而壮也。

晚参离却上来说处前不让德山后不让临济更弱于阿谁饶他高座上老奴作风作颠不消打算直下担出两个看家底难道他便恬恬静静吃你底待他转计时枯木生花别迎春色。

小参钵里饭桶里水一是檀信脂膏一是行人血汗一齐掇向堂前道菩萨子吃饭来饮水惭地面你且问他是吃得底是吃不得底若谓应吃又道施主一粒米重如须弥山若谓不应吃又道日食三两黄金不为分外岂不闻别人说话是听不得底你只要饱便休。

晚参有一句子极难信我今日劳倦之甚忽闻法堂考钟伐鼓胸头猢狲子横冲直撞直 跳上三十三天见兜率宫黄金银殿阙巍峨高敞鸟飞不入中有百千帝青珊瑚诸宝之座座上各有天人人人宝冠之上飞大宝轮如帝网交罗日光晃耀花影周身又各各闭目藏睛游戏禅定如泥捏底圣僧相似如是八万四千狮子宝座中虚一座猢狲子随敷座而坐秪以几案之上无量无数珍玩之具绝无照管惟恐有力者夜半负之而趋只此凡情一起便从天降下仍落在老僧胸次看他安怗怗地别无余想秪待禅和子各启云兴之问不知见得今日劳倦甚底那里去也随四顾周览曰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明白庵早参极明白底事你等因甚反不明白千岁宝掌和尚周威烈十二年丁卯降神受质于中印度唐高宗显庆二年入灭实一千七十二年其在此土盖历四百余岁是第一段义向留大慈常不食日诵般若等经千余卷有咏之者曰劳劳玉齿寒似迸岩泉急有时中夜坐阶前神鬼泣是第二段义游五台复南历衡岳黄梅匡庐寻入建业会达磨入梁就而扣请悟无生忍述偈曰梁城遇导师参禅了心地飘零二浙游更尽佳山水是第三段义此三段义明者则本无生死何妨示有生死昧者则白犬青猿往来无已更有甚不明白所以在天台榜其居曰明白在南岳榜其居曰明白在灵岩金粟榜其居曰明白无论天上无论人间语默动静无有不明白者今寓射州兜率法子式谦同居士李友兰别设精舍以居之自丁未冬至戊申春始终明白示人仍题其居曰明白庵有旧吴沙门弘储谨白。

晚参禅子所重者祖宗法门将来之用也今悉置之不问尽教之以名称教之以利养教之以斗诤教之以欺妄将来为害于祖宗法门不可言也老僧深为痛惜尔辈相从于寂寞之滨苟不教之以先宗之道则是弃汝之甚随问何为先宗之道无对喝一喝大拍案曰岂是为他闲事长无明。

晚参僧问不谬本参乞师方便师曰家家观世音曰岂不是和尚与么道师曰念言语汉曰全不顾旁观师曰观世音菩萨次僧出曰观世音菩萨师曰念千偏念万偏曰红旗偏野白骨连山师曰老僧不惜又僧问不惜不惜个什么师曰不惜你曰斩草伐木掘地垦土师曰不定僧作礼曰是第一之说师乃起身曰第一不得乱说便下座。

小参有限色身讵免荣枯之叹不惹泥水道得一句未必善因而招恶果。

早参众集默然而立师曰惭愧老僧不能为兄弟接羽翼而天飞过去诸佛已灭未来诸佛未生兄弟及早使一众束手畏服而去鸡足山里老比丘二千年来又得一破颜老僧幸甚。

小参黜聪明离形去智风雪震薄危然而不少懈稍稍具一分行脚样子丈夫过量境界明月堂前进得一步庶几可望古涧寒泉孤峰独拔洒洒不滞于人境勿规绳处承言领旨不失其宗点一盏松萝与伊湿口知事人不为破费常住老僧何必大怪小惊扣已而参者闻其风去其所重卓拄杖一下曰大可加赏下座。

因雪上堂雪雪听说我侬祖居在滇南鸡足山高数十仞公公乳名叫饮光冷坐此中二千余岁一向囊无半文秪为天性孤绝倘或积起十八九尺丈来雪如何支遣得过腊月雪雪莫怪老子孟浪说现前血气儿孙几个不捶胸喊屈若还都似那辈千方百计抹杀祖宗法门我也何消得苦苦告你说雪雪。

晚参举僧问黄龙禅以何为义黄龙曰以谤为义师曰黄龙古佛不直提大雄正续之道而用最下之策痴人闻之恃为长城天下老师其势危矣不可不追而悔之也设有问南岳禅以何为义但道尝窃怪其不以大经大本而以奇险教人子弟卒不至于死亡者无有也诸人谓何如良久曰太平后园驴吃草世乱小鱼吞大鱼。

上堂看看春到来好好问将来一点不来我便劈头打来若还蹇涩又一下来你道老汉只是这一来拈起拄杖曰你敢近前来更若问春之时义大矣哉正月十三见他与么来因甚而今腊月廿三依旧与么来和尚大慈表示将来连打两棒曰莫待别时来。

晚参举宝志公和尚一日问一梵僧承闻尊者唤我作屠儿曾见我杀生否曰见志公曰有见见无见见不有不无见见若有见见是凡夫见无见见是声闻见不有不无见见是外道见未审尊者如何见梵僧曰你有此等见耶师曰老僧若作宝公但道是待他拟议劈面两掌曰你远远从西天过来全然没一分本色随后再与两掌曰前两掌你自吃了后两掌好好为我寄与世尊他若省发了早早报我。

除夕小参举僧问三峰老和尚如何是腊月三十日到来底事老和尚曰寒林无宿客僧曰来日又如何老和尚曰四海听龙吟师曰小子于诸昆中受恩至深与众独异故敢于老师分上往往大胆放肆老汉处丛林无恙之时专惯说太平禅而今设有问南岳如何是腊月三十日到来底事向道励志扶宗报佛恩德更问来日事如何向道正是时良久叹息曰二三百年之间卒未有以大慰天下禅子之望秪为自完不暇何能有所成立建明果能时时有相持之忧皇皇不安于寝食何患杨岐正脉不大光曜于后五百岁哉复嗟叹久之下座。

戊申元日上堂五祖演师翁一生念聪明咒唱太平歌广于简篇五百年中领其旨者千万有余山僧虽是他家屋里孙子质性鲁钝朝朝暮暮千咒万咒只是不得聪明至若太平歌向来亦曾咿唔上口近来见人心不肯太平一总提不起而今客听主裁未免由不得自己且天道以四时成岁岁成万物此日为一岁之首山川草木飞潜幽显举首触目各露新格又尝闻岁丰则甘草先生拈起拄杖曰看看甘草生也岂非丰稔太平之象乃长吟曰一松一竹一溪云时有清风伴月轮窗外泉声长似雨迥然居者不知春良久曰座下设有个刻薄禅和叉手近前曰老和尚此是昔日嘉隐堂诗咄痴人在老僧今日岂不为嘉隐哉秪要天下太平人情和悦管甚他底我底更有两句奉赠人生几度逢春景乐得于中种福田。

早参青天敷翠色朝日含丹辉东西南北得路者二三马后驴前失道者八九熙春寒往一番更新守典奉法不致违时失候师胜资强亦何至于伤春上大人颙望高流如饥若渴尔小生展钵开单毋忘自己。

晚参举药山斋时自打鼓高沙弥捧钵作舞入堂山便掷下鼓槌曰是第几和高曰是第二和山曰如何是第一和高就桶舀一杓饭便出师曰无人孟浪过你何不分明与和尚说了待老汉倚势欺人然后与他手脚不然师弟子之礼众人面上不好看相南岳三十三年做长老孟孟八八似高沙弥一样底千千万万有饭到他吃有鼓声到他闻如此大胆手中鼓棒放得他过随后喝曰不落二三请阇黎和。

诸山尊宿请上堂久矣夫弗敢造次今奉来命何所畏避诸高德愿少留听喝两喝曰前一句舞文巧诋之夫挥之粪草域中炫睛夺目之作扫向搕 堆里南山鳖鼻恣意提向上之机东海鲤鱼放胆展无边之用后一句纷纷异相不能烜赫于外的的一真尚容肆骄于内天然古佛之概一众难凑之缘又喝两喝曰若不改往修来这两行安何地位秪看打头一步果能翻转面皮尽大地觅纤毫过患不可得日烧饼香黄熟香供养他从陈年尾直到新年头何足为分外进此不假方便亦无渐次赤洒洒没可把波旬久矣失途然灯悚然避席三劫三千个汉孰不中心悦服备员巾钵仍前依根布叶还复暗里抽枝叮咛恐损君德大棒蓦头楔来方显退院长老家风元在以后大车驷马至于门亦逡巡不敢入。

小参绿篆苔文在湘水帝青光射石鼓嘴朱陵后洞门大开倾出南岳三斗髓拟作新年段人事承当得下问是谁良久曰堪爱堪爱好幅青山没钱买。

南岳两序同侍司请上堂尽大地无有空缺是长生实地句推出虚空不讨价是日用体尽句方圆无底函盖正偏是如如善生句乃抖擞衲衣曰尽十方总法界没纤毫许不是老僧线缝里飏下底今晚一总悟去从前丛林学得底玄中玄妙中妙切忌担到人前诸方闻之恶心呕吐佛法身心放不下将来入地狱如箭凡有请问不得不对通褒贬底句不落青黄吐出来看良久曰不再问。

人日上堂直下便是是即大错千错万错丝毫不错人日天晴大家庆贺千个万个随堕类堕相逢不举手方显尊贵堕住住兜率门中第一句新创丛林多种树。

榖日上堂佛殿前烧香山门头合掌三吴两淮宗师之所聚也而闽越江楚学家所恃为归托也昔有士大夫问一禅师安着禅和子以何为先对曰米谷为先而今岂不然哉榖日晴天下丰朝栴檀暮沉乳磕破髑髅有什么说。

上堂僧问师唱谁家曲师曰直不藏曲僧曰天童真孙师曰三峰嫡子僧曰以何为验师拈起竹篦曰于此可验僧曰放不下师劈头打下曰上中下乃曰一道曲子两番勘验你牢不肯放下我便上中下一时打下。

晚参拈起拄杖曰他却素守本分你若不守本分他将出个本分莫怪他不守本分卓一卓曰不可道祸不入谨家之门。

上堂西天胡子全无孔窍内不放出外不放入非欺人之语心头一堵墙壁可以入道那讨这副好手底泥水匠没影子底事便从这里做起老僧依样胡卢掇出来看须弥山 跳入你鼻孔因甚口里出气不得嘘嘘无味之谈可是妄说底。

小参脚踏实地底自不惜草鞋之费瞻星望月底那顾露湿袈裟医师大有割股之心病夫罕见不嫌药苦以后恶发不作无明会者是真丈夫。

晚参新罗国里打铁火星烧着苏州人指头香水海虽滥觞究竟远而难救拈起茶杯滴一滴曰消得多少。

上堂山门不来碍你无心能容万物你不去碍山门有心皆得作佛有心无心二俱作佛山门与你将来合作得个什么 繇得阿谁又曰着甚来繇。

嘉兴大藏经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