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法孙灯来重编

佛事

慧祖忌日拈香:问着牯牛几个,今日亲见相公,说道东山水行,四十九转不通,为甚参成黄杨木,相随来也始跳出,血溅梵天妙如何,八地文开真面目,此是大慧老祖家丑,无奈殃及儿孙,不免彻底吐来,权作供养,且道老祖还来鉴临也无?烟袅玉炉飞白鹤,风舞袈裟动紫衣。

达磨初祖忌日拈香:海水白浪滔天,芦林雪花满地,一航才来,一苇即去,不是断臂好儿孙,面壁九年没意思。昔云门和尚见巴陵道,得三转语,乃曰:老僧忌日,不必作斋道,此即是。今日某甲直描得老和尚少林一队慈悲鼻孔,不是随人脚跟转,不是依样画葫芦,但能透得关捩子,到处人前称丈夫。

临济老祖忌日拈香:瞿昙老贼,撇下些赃私,遗累熊耳山壁观。婆罗门九年钝置,后来落在临济手中,化作个白拈贼,说甚么三玄三要,四喝四宾主四料拣,笼络诸方。岂料慧祖下有个不肖儿孙,搜将出来,却也立宾立主,有权有实。且道如何是权实底?一句展具!云:大众随老僧作礼。

朝阳老和尚圆寂拈香:入洞坐如泥,出洞飞如雪,硬似杨花软似金,平平和气常磊落,于今打破旧沙盆,傀儡线上蟾光烁,到者里正好哭着,正好笑着,哭着底双烟飞舞腻吒天,笑着底马蹄踏遍西江月。

弥勒

咦,你是甚么东西,来作者般去就?肖天全无云彩,肖人又无拘系,肖地没些种草,却有一端象气在,甚么处双眼轮珠,蒲塌上一钵一袋一袈裟。

达磨初祖

一叶五花,乘风破浪,二龙不识,何须执相。

文殊扫象图

者象非象,七大造相,铁帚一扫,消沤绝响。借问当阳照用谁,马郎妇授沙江上。

船子和尚

别无活计,只是一桡。点头三下,身眼俱消。江心浪里分明急,金钩线上不相饶。蛇头斗着龙尾,孤根发起松条。舍己从人铁酸馅,月沉海底夜霜高。

酒仙遇贤禅师

明珠入母怀,改身又换首。沉渊不湿衣,忒世称希有。每唱白雪与阳春,惯拈红桃并绿柳。费尽多少铁心肠,原来只为一杯酒。噫!酒。

酒酒,前街后巷何曾有。走尽天涯没些儿,谁知饮入自家口。不生净土愿娑婆,醉翁之意不在酒。

书问

复田侍御钟衡(附来书)

老和尚一旦舍我而去,令人五内俱裂。专此奉请转驾,留此一夏,俾弟子稍得进益,以后行止不敢强也。言之泪流,万望慈悲以救愚昧,至恳至恳。

托质宰官倾心出世,诚大丈夫事。第功名富贵犹若空华,不可在空华中打失自己脚跟。山野每常逼公提撕,恐只作口头语也。既有至愿,不妨再晤。

复田别驾素庵

古德云:未有长行而不住,未有长住而不行。纵挥尘谈心,固是垂手机关,然遗药他方,亦未是懒惰偷间也。三接追札,更见为法之诚,慕道之切。所可惮者,锦衣未披,铜章未握,讵肯效西堂懒公耶?幸临济之后,有愿过李杨之门者,尧舜与人同耳。居士大有余裕哉,者一回觌面相呈,全机独露,不可谓山野斩新铁面也。香梅喷鼻,得会无隐之词。

复高侍御枝楼

荒山坦率,谅不为方外咎第。最初参寻,虽借语言入,又不可执泥语言也。五灯会元,明公哲士得悟者颇多。李太白云: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直须恁么始得。

复三峰汉月禅师(附来书)

大慧禅师说尽人间禅病,四百年内望之如渴人求井,不料一枝埋没。向三峡锦江之上,前得来书,语录已见作略过。人第未得从容谈三月于水流石上,为恨不浅,兹闻已返峡中,略伸四问,万乞答我,更欲禅师深入大慧禅,起已坠之禅,于今日令后辈重见天日于座下,断不令某遗恨耳,至祷至祷。

忽尔东南倏焉,西北恁么蹉跎,只是斗柄犹在河汉上,遥瞻礼录。果如笾豆问瑚琏,答处不在口,惟望不辞寿者相,继开来学,永作人天眼目也。刘居士深荷钳锤,巴国不无子韶,但未知石头马驹项下铁枷还肯齐放下也未?所可痛者,夺朱乱苗,维莠维紫,孰肯向香,至王太子前一臀,坐断舌根,他后无舌人解语,胡张三黑李四,能浼我哉。谨呈答句,罪过罪过。另举四问,希一展舌以普其慈。

复刘孝廉墨仙(附来书)

贞之旌心于宗门,不啻耿公之拜井,南八之请兵。十数年来求一参究谛当之人,了不可得,况真得祖家牙爪者哉。不意南游一见,圣恩再见。聚云虽门庭机用,各有差殊,而入法精微,波澜阔大,大约共一鼻孔。杨岐黄龙分振济宗,岂近日假平实真粗莽之禅可比哉!第末法时代,魔事炽然,以圣恩之温研,渊奥诸方,狂禅犹有注解破碎之疑没量,大人安得不合并印证,虚细商求,定厥宗绪,作人天眼目也耶?幸那半月之暇,到玄墓扣击一番,作家相见,自然可观,且为后来模范,于法门不为小补矣。

    又

弥天古德,快会长干,正拟为十夕之谈,细聆妙义,不意暑热益炽,越行复忙,匆匆别去,此怀良歉。幸拜接慈光,兼熟法录,已快平生,从此音问,时通叨沐臭味,亦是奇缘也。即日伏惟吾师道履嘉胜请藏事,计已就绪矣。曩传尊翰至玄墓山中,家师发读之后,极为叹羡,水乳兰[卄/(〡臣)],馨味自投,但恨未得亲接绪言,令座下法属不睹作家相见,终是丛林一段缺事。以贞计之,禅宗废久,人天增悲,今幸得二三尊宿,后先出世,后学业有眼目矣。但法门事大宗旨,淆讹瞎汉狂禅,紊乱不少,终夜熟念,如履冰棱,倘得明眼宗徒会聚一处,细商确证,光复古规,此后饶益自然不小矣。三峰师向慕殊甚,渴欲一见以年力少衰未能出山特嘱贞致意吾师倘肯那半月之暇,一诣玄墓,自是上上人行履,惟师裁鉴幸甚。余不备。

居士醉了不颠,颠了不醒,醒了不问,做酒人,作么生下手造麹檗,只尔再三再四,拔茅茹以其汇。殊不知山野未出聚云时,未到金陵时,及未把笔移书玄墓时,三峰老汉已在脑后一捏,漏逗不少矣。又何必贼过安弓哉。假如邀我过石头城曳尾,杨子江把柁,借问三峰老汉,还肯合本图利也未不然,单俟代马依北风,飞鸟扬故巢时,请过聚云。聊奉一句,吾不如老圃,看居士又作么生。

复破山禅师(附来书)

抱病山中,只与泥佛土佛撕结,竟不闻格外有人惺我疲困哉。读一贯别传及诸著作,始知我大唐国内有人也,且喜且幸。虽是溪山关隔,时有云月通风,不妨同一鼻孔气,莫令隔不隔而有尔我也。承看顾竺天之病,深感不悉,尚容而谢。

末法时代,境界易迁,一切耳目,皆以郑声锦缕为快,若云出脱一步,则面墙而立尔。山野把钓临江,亦有年矣,能变化吐风雷者,曾有几鳞哉?接来札,始见嗟悼同心,不咸先哲之忧。其奈山野举步实艰,终以未晤为恨也。然彼此一家,不妨门下人往复相袭,是荷。

复灼然上座(附来书)

久违函席,不待召命,惟愿趋承左右。第缘修造九或为羁,不免意亲而迹疏矣。相侍六易春秋,壁龙苦眼恳点之无疑飞跃也,不日嵩祝之余,方图立雪。

或鱼出网,雷泽交加,修造岂能碍之?借问点眼后方立雪,立雪后方点眼?者里下得一转语,何难彻天飞去。

复雪影禅人(附来书)

和尚乘轻舟抵白下,转法轮于聚云,大施金鎞,凡同志者,颂语录,钦睹颜色,羡神驭凛凛,真果位中人耳。济宗一脉,有赖中兴,生灵一大幸也,不胜佩服。别时因贱恙不曾拜送江头,觑黄花笑面想片帆西归,神人共护,水到成渠,不补马师之重任,岂亦丧却儿孙耶?惟和尚秉金刚剑,杀活自由。墨仙社兄遨游武林,值陈道尊为参首,并诸缙绅瓣香禀疏,迎汉师于宗镜堂,竖摩醯首罗作略,万指围绕,作家箭锋相拄,墨仙抱赃自首,恨不能速迓和尚。顺流而至三吴,掀翻劫外阳春,不负同一鼻孔。兹因汉师致书,赍语录屈和尚,墨仙焚香遥望,故裁短语修候,伏惟禅那迪吉,不胜瞻伫之至。

拈花微笑,已成祸胎,迄后付偈传衣,白椎竖拂,百般卖弄,都是祸子祸孙,乃至扪空窃响者,颂古评唱,青山绿水,嗟怨不少矣。如今明明在上,赫赫在下,又乌知满地袈裟尽化为沙场,人物几成得宗风耶?禅人还肯巴国为老妇蓍簪否?倘归故里,不劳泣而寻之,希过聚云,悄地与脚跟下一捏,岂独换旧重新,快可称历代祖师消祸丸子。

与陈太史雪滩(附复书)

草木易时,人境传舍,不觉石头城又在巴国梦中矣,曩荷护持使梵叶吉祥乎?下里奚独绅庶感庇即字。水桐山亦生色于居士也,政欲借鸿驰报,讵意秦寇发难,往来旗帜正在荆夔间,缁辈出关甚生畏途之苦,而江干境界,别是一番公案。兹值忠南法友碧空者,亦造琅 ,聊具八行,少伸致谢。

渴焰如焚,尘劳不息,坐使清凉,沦于火窟,犹自嘻嘻爱恋,不舍无始孽缘深重,如此良可悲叹。向岁亲炙威音,梦魂钦服,极思返棹故园,奉请法席同还乡郡,岂意魔气未消,荏苒至此,每用为恨。时承惠问,如晤道颜,兼赐语录,益开蒙荟,自愧钝劣,未能言下承当,如此笨汉,虽佛出世奈之何哉?秋间定西去,长跪领诲有日矣。愿师珍重自葆,临风倚棹,率略不庄,惟有依依。

复瞿孝廉不荒(附来书)

不侍狮子座近五月矣,未耳棒喝故,鞭策不前,无线脚跟竟因蓬转,师其何以教之?旋来拟走忠南,望聚云高处,投婆心头陀,开我柴栅。适碧天皈依,切切欲攀飞锡,暂憩吊岩休夏三九,仰止私悰,欣喜获,遂冀乘云至止。山灵本胜,师来更增无限苍翠矣。蠢鸟野鹿,愿领法音,万惟光降,临颖忐忑。

吊岩胜境,曩曾游之,欲拟八景之作,独未遇泉石主人也。居士既蜡屐邀我,直不是同唱卷阿曲子。云在青天水在瓶,当下要居士会也,叱面一着,幸勿惊怖。

复酆陵熊李三孝廉(附来书)

李太乙 法教日违,尘劳日积,且与小魔,角胜殊多,唇齿恐不堪对和尚言也。灼然谢世,兴废正惟此时。先日以和尚许可,方敢曲成。目今委之荒凉乎?前与熊丰老酌议,似有成绪,专候飞锡俯临,以全胜举。大菩萨念头原无择地,布金解带何世无人?惟和尚哀悯而接引之。曷胜颙望余而不悉。

熊丰元 老师别传外想,复多心传矣。弟子皈依虽切,领取未能,归来又是一重公案,何日了此业缘,睹清净法门耶?闻今冬有来平都之约,慈航远济,知不置我苦海中矣。引望风便肃此代候。

熊克升 日聆玄绪,尘襟顿豁,苦无一刻之暇,遂缺修复。兹者十方堂已有成议,此灼然师未了洪愿,而德符兄期为无诤者挥尘谈心,专赖吾师。合十焚香,早临是候。

地藏道场原为十方设,岂得鲜十方主人耶?第蠡管之见,唯是暖其衣,饱其食,外无剥啄,内无追呼,足而已,不知丛林常住是何物也,檀信脂膏以何消也,僧众日用将甚作主宰也。古德云:未明者个空,住世,有人与你算汤水钱,未明者个空,行脚,有人与你算草鞋钱,果无惧乎?今灼然既去,山野曾以是刹为念,奈何宗镜鲜酬唱之,客玄度凿齿皆望之左右,大事因缘果能赤肩担荷否?锡移匪定,至之日即晤之日也。

上董老师(系在家儒门业师,附复书)

函丈别来十数秋,竟作风尘客,幸衣下摩尼不昧,而刹海在毛端,古今还当念也。老师只作高尚其事人,且亦垂怜方外否?朝阳老和尚,山野续灯师也,去岁暮过枳溪,而春移浯水,今又返锡古戎,则绛帐席前始得晋夫尺素,而别传鄙作便投削政也。临颖曷胜翘仰。

忆老禅宗飞锡时,曾道江右人袖里轮珠,不慧默识其意,轮持大准提数年,今斋戒念佛法讳道文又数年矣,旦夕神会,初不间于方之内外也。尝闻奇遇历历,佳刻种种,此皆希有之事,慕慕又闻欲归,为道悬望,偶尔无心。老师以书翰至,不觉喜动颜色。第齿当柒帙,双目欠明,乃命震口宣扬,恍若面叙,始知不果归之由也。然翘首跂足,终不容己,未审异日果有缘否?及侧听别传,即是三圣人现身说法,纵游夏安能赞一辞哉。敬服承诲,谨珍藏为传世璧。兹因便筒,假手空书。以谢临楮,无任神往。

复隐然法子

从上古人得和尚法,不违和尚记。如般若多罗之记达磨,五祖之记惠能,皆是此所谓真师真弟子。故千载之下,令人渴仰也。前走人来问话,正见尔将成之志果,堪受室中师法否,若其依我之言,铁石不易,则慧祖一脉在尔躬矣。兹当埋头伏爪,潜渊菊隐,纵有檀信宗聚,但只随宜诱之,况复大沩独食七年栗橡,始得为人,南泉牧牛迟重三十年,方施机用,较其今者为何如哉?只恁么做去,管教后日看破天下野狐精,如其不然,休学老鸦笑猪。

与苍石禅人

野人出入行队,具有三看:一看有口硬脚软者,通身被人打过,犹云舌头尚在,又至煞头地位,依然畏首畏尾去也。二看有脚硬口软者,纵步步踏实,但向万人场中,不能横说竖说,尘说刹说,单用眼角传情,红叶题诗,正如黑夜买卖,令人失足者多。三看有脚硬口硬者,穿着一领铁布衫,横着一根楖栗棍,处处抢行夺市,立在万人头上,仔细检点将来,也只得一半,不见古人道,或擎拳,或竖指,行棒行喝成乖旨,忽然棒下喝将来,与吾远之又远矣。且问是甚么心行?射雕漫学熊瞿手,不犯窠巢也大奇。

与江陵开子关主

关不自关,主不自主。若以关关主,是击鼓而求唐子也,若以主主关,是家亲之为妖祟也。然而关不自关,主不自主者,则妙翅横身,金毛扑网,尽大地总是个主人,遍虚空无非方丈,可令无手人一拳打破来与聚云相见,始不负山野临轩未惜两茎眉也。

复明府尹西有(附来书)

忝同里闬,未展法容,瞻仰之私,真如饥渴。兹来将谓得沾醍醐一滴,而云锡他往,当面错过,怅恨无已甚矣。不肖之无缘也。(某)根性劣弱,疑虑多端,百年光景已去其半,而个中消息茫无影响,以情事计之,亦是悬岩撒手之时矣。若家君直心劲骨,平生一往不顾,似能受道,但向来意不在此,不甚信向。近忽寄字不肖云,过忠必谒万师,后又寄云得万师归里,是吾辈大幸事,则皈向之意较不肖弥切,惟是相去千余里,未能亲承和尚棒喝,将奈之何,匆匆聊通数语,伏惟鉴照不宣。

浪子关山三十年,竟作风尘客,幸拄杖头边下,下落主中主也。山野出世入世,癖于孤梗,而担荷大事一着,又是旧生习染,稚在芸窗,已被径山语言穿透鼻孔。乌知参见朝阳,乃径山下铁牛之裔,是以孳孳行脚觅种子,隐隐炉鞴凿未开,恒其念也。故里中明公,乡城大老,竟未登龙门耳。前承遗翰,彩毫中异香殊味,似有李杨之风。讵意锡外相左,荒庐坦率,况复尊大人先顾平都,为别峰之混,怅然非一端矣。时闻朝阳示寂之音,以一代宗脉,必欲上洞收安舍利,但资斧寂寥,尚迟三月也。临颖翘慕。

复春元古貌符(附来书)

去春得聆慈诲,至今耳有余音。我师弹指到处,石头尽点。弟子辈又物中之颇有情者,能不俗骨都化耶?归来厌想尘纷,恨不常随侍者,后而功名身家四字,终是打脱不尽。自念诸缘尽后方寻出头,恐终无出头日也。闲谬以人情作佛事,自比泥中莲花,吾师其肯许否?想慈悲普度,何忍一物失迷,乃忠酆相去不过百里,现在有佛而不获一亲,谅亦非师接引之本愿也,久与李舍亲私议,欲得和尚一住,托令徒孙虔诚奉迓。圣人不择地而施教,莫谓此方众生毕竟无缘。临楮曷胜翘望。

两接华翰,何啻云锦十行,而知我喻我又不在张杨之下矣。且古之传灯居士,如商英大年者,托国钧而作佛事,藉铁钺以辉昙华,出入吾门,竟成祖道。居士自聚云会晤之后,山野谓诸学人曰:古公再来人,不有灵岫之嘱,安能气品若是耶?此当附弩倒屣上平都不待招之而速矣。无何四大失调,几卸壳漏,竟作蘧篨之质,前拟廿三四强为溯舟第,恐结制之际,又为山野调摄未便故,不果其行也。尚颙瞻候不既。

复尹方伯惺麓(附来书)

久企道风,无缘言晤。乙亥春归,棹过州急问聚云,忽石尤相厄,夜泊南岸江路。淹迷长年为政,遂不克登名宿之坛,扣一两则机缘。然禅师叙人也,月明老人续灯师也。月老人化去,闻师返朝阳,经纪后事。秋风渐爽,非其时耶,倘暂处杖钵,一问故里道业,此中或有堪鞭策者,偶得便羽。道此区区,惠然是望。

承来遥翰,以道义知我。想鹫岭鸡园,必有嘱于明公也。第山野风尘多载,于方外身惫形篨,未得觐清高之座,良可叹恨。倘幻体稍起,无论山阴雪兴武陵,花春溯舟汶水,得荷纶音不少也。

吹万禅师语录卷之十(终)

嘉兴大藏经 吹万禅师语录

自序

卜子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山野逃诸法苑久矣,策杖风尘,栖迟岩薮,果独无言乎?言且出而不觉成句,句成而不觉带有咏焉,或长或短,或歌或叹,吾莫知其所以然。无奈侍者集而梓之,罪过罪过。

吹万野人说